林西纸不是锡纸

随缘搞点铜仁,感谢喜欢

【王样黄紫】极寒国度盛放之花

-嗑黄紫黄太上头了遂造谣一点

-是自割腿肉的短打 黄紫黄无差 cp向

-花吐症设定 OOC预警 大人们注意避雷

-希望大家食用愉快(鞠躬)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(1)

  高肯的那位最高裁判长生了一场怪病。

  在她自己的极力隐瞒下,其他四国对此应是一无所知,包括被誉为艺术与医疗之国的伊莎巴娜。但在这天寒地冻的冰雪之城,裁判长生病这件事已经几乎无人不知,只因那着实瑰异离奇的症状——大片明黄色的金蝶兰已经将审判城寸土不生的坚冰淹没,而滋养着它们在冰雪中扎根的温床,却不是什么温暖宜人的花房,而是同样冷冰冰的,璃塔裁判长的咽喉。

  “璃塔裁判长会从喉咙里咳出花”……这件事也自然成为了囚犯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  摩尔福喵第一次发现事态有些不对劲,是璃塔缺席审判的那个午后。素来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主公突然和自己一样翘班摸鱼,本来应该是美事一桩,可她联想到那一片灼眼的兰花花田,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样的异常置之不理。

  小近臣一如既往,蹑手蹑脚地溜到裁判长房间门口偷听,却意外地只剩下一片寂静无声——没有听到她假装成动画人物的自问自答,也没有听到她因工作繁重而破防的大吼大叫。

  “……璃塔?”

  “不回答的话我就进来了哦?”

  她这样试探着,却也意外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摩尔福喵担心主公的安危,干脆心一横,扭动门把手闯进了屋内。

  下一秒,她就被野蛮生长的明黄色花海所吞没。原本美丽的花朵,此刻映在摩尔福喵的眼睛里,却显得格外令人生惧:璃塔所开出的花已经堆满了整个房间,她能够看到的,只有主公苍白的脸颊,和她身旁岿然不动的巨型莫芬玩偶。

  “摩尔福喵……?”

  她听见璃塔虚弱地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,伴随着一声轻咳,一朵黄色的小花随之飘落。

  大事不好了。

  得去求助伊莎巴娜那位医术最为高超的女王殿下——她脑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,转身冲出房间,却又听见了一声气若游丝的轻语。

  “别去找姬野。”

  “我知道我得了什么病。”

  声源是她的主公,语气轻柔却不容置喙,让摩尔福喵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,回头去望璃塔——她正挂着一副从未见过的,坚定却恳切的僵硬表情。

  (2)

  早在意识到她喜欢上了姬野兰的那一刻,璃塔就在心中为自己判了死罪。审判长一直秉行的绝对中立有了细微的偏差,岿然不动之王因那家伙的任性有了动摇,而公正的裁决本不该容有私情。

  只是她却没能想到,属于自己的处刑竟来得如此之快。

  起初只是一两朵黄色的花瓣,随着她的轻咳落入手心,彼时璃塔还以为是姬野兰送她的花茶实在神奇,想借着这个由头造访一趟伊莎巴娜,好多在她的身边待上几天。直到她不能控制自己咳出鲜花的频率,被一簇簇金蝶兰堵住喉咙,在雪地中督工时,无意造出了那一片鬼斧神工的明黄色花田。

  她不想让任何人为自己担心,尤其是兰——身为挚友和医生,那家伙一定会心急如焚。于是她干脆向其他几国完全瞒下了消息,自己翻阅从狭间之王那里借阅的古籍,才终于找出了答案,也让她悬着的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。

  古籍所记载的病症与她的症状一模一样,璃塔能够确定,她得了一种名为“花吐症”的病。病因源于她单向的爱恋,解药有且仅有一个,那就是她所恋慕之人真心的深吻,除此之外药石无医。

  璃塔颤抖着双手合上书页,思绪飘回自己以身封印蛄劳迪·罗伊科迪姆的时刻。那时姬野给予她的拥抱是那么温暖,让她冰冷的身躯和心都随之融化,她还记得她带着哭腔的那句嘶吼——

  “决不能让他再夺走孤的朋友”。

  姬野和她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和挚友——本应是如此的,可不知从何时开始,最应该保持理性的自己却悄然越界。

  她闭上眼睛,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。作为医生的姬野兰一定无法接受病人的病因竟是因她而起,更无法接受医术最为精湛的自己拯救不了病人的生命。

  她再次睁开眼,看见由她造就的花朵已经堆满了房间,这样花团锦簇的情景,甚至让她恍然以为自己正置身于伊莎巴娜。喉中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热与苦涩,璃塔曾经苦思冥想过很久,在高肯这样的风霜摧残下,这些花儿怎能不凋谢枯萎,直到如今她才终于明白,只因这些花就是她隐忍爱意的具象化——醒目又炽烈,兀自潜滋暗长。

  璃塔捏了捏额角,开始细心观察起来自己咳出的那些花——轻薄的花瓣呈半圆形,簇拥着中心的花蕊,看起来就像一只振翅高飞的蝴蝶。

  明明是蝴蝶形状的花朵,却染上了螳螂王者的颜色。想到这里,璃塔不禁轻笑出声。

  她捡起地上滚落的一朵金蝶兰,虔诚地戴在莫芬玩偶头上。

  (3)

  “璃塔……”

  “姬野女王又来了……”

  “璃塔还是不见她吗?”

  被鲜花填满的房间内,只有抱臂缩在墙角的审判长一人。璃塔听着门外摩尔福喵的通报,饶是心中已经翻江倒海,嘴上依旧说着“告诉她我没什么大碍”,连续吐出一串黄色的花瓣。

  门外传来摩尔福喵恹恹的回应和一串渐渐消失的脚步声,璃塔立刻猛冲向窗台,隔着挂着霜花的玻璃,注视着漫天风雪中的那个优雅身形。兰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,她走得很快,步伐却很坚定。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璃塔的视线里,后者才如释重负地收回了目光。

  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,不论她的近臣是如何言辞激烈地反对,尽职尽责的审判长从不会让疾病耽搁自己的本职工作。只是那位女王陛下再也不曾来访,没有人知道她在打着什么任性的算盘。

  ——直到那足矣震天动地的烟花爆炸声在高肯万籁俱寂的主城响起。

  璃塔推开爬满金蝶兰的窗,望向本应漆黑一片的夜色——此时已经被漫天的白色烟花铺满,随着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天空中绽放出莫芬的图样,或笑或闹,不同形态的一只又一只莫芬,此时正高高地挂在天上,与她四目相对。

  这样精致的工艺,一定来自于伊莎巴娜的能工巧匠之手。

  她的思绪飘回了基拉刚登基不久的时候,彼时的姬野女王因发射十亿吨烟花而锒铛入狱,自己曾经无数次向她强调过爆炸罪的后果与严苛处罚,而姬野却只是笑嘻嘻地搭上她的肩膀,勾着她的下巴道出一句,“璃塔不要总是板着脸嘛,对孤这个罪犯笑一笑怎么样?”

  而此时,在漫天正对她恬静微笑的莫芬之下,璃塔望见了另一张灿烂的笑脸。

  “笑一个吧,璃碳——!”

  那是本次爆炸罪放肆的犯人,正学着莫芬的语调,对着她露出有些恶劣的挑衅笑容,不忘行了一个优雅的提裙礼。

  (4)

  “……嫌犯名为,姬野兰。”

  如审判槌一样的君王剑径直落下,在地面敲出掷地有声的清脆声响。璃塔庆幸自己正穿着足矣覆面的高领服饰,可以隐藏她唇边吐出的一朵又一朵金色小花。但让她意外的是,从不吝于展示自己漂亮脸颊的姬野女王,竟然也戴上了一张质地厚重的面纱。不过,遮住下半张脸的姬野倒是毫不避讳与她对视,甚至猝不及防地抛来了一个wink。

  这样唐突的举动自然让裁判长有些红了脸,甚至有0.01秒忘记了审判流程的下一步。璃塔轻咳几声以掩盖自己的窘迫,溢出的金蝶兰将她的脖颈扎得有些发痒。

  “请阐述你的犯罪动机。”

  “动机吗?当然是为了被裁判长亲自审判——也就是见到你呀,璃塔。”姬野兰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,下一秒却又变成了调笑,“谁让璃塔最近一直躲着我呢?”

  又是打来了一击女王陛下擅长的直球。璃塔下意识想要辩解,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又被她的理性和不断溢出的金蝶兰堵在喉头。于是她只好沉默地摇摇头,抛出了自己颇为好奇的下一个问题:

  “……为什么,姬野想要见到我?”

  “璃塔问我为什么吗……?”

  姬野兰歪了歪头,伸手利落地摘下面纱。

  “因为我是来治病的。”

  她朝自己的方向缓步走来,如那个雪天一般优雅坚定。但此时完全映在璃塔瞳孔中的,却不是她美丽优雅的身影,而是随着她的这句轻语,从她唇边兀自盛放的一株紫藤萝,被凛冽的寒风吹落在地上,却仍旧开得绚烂。

  还不等璃塔有些发僵的大脑反应过来,她冰冷的唇畔便被一团温暖柔软的东西所覆盖。在封印蛄劳迪那天之后,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姬野兰的体温。璃塔不禁睁开眼睛,入眼所及便是她如水般清澈的双瞳,此时正映出她们二人相吻的模样。这个吻生涩又笨拙,却如同甘霖一般,将二人喉管中相同的灼痛一扫而空。

  “姬野……?”

  一吻终了,最后一朵金蝶兰与紫藤萝也随之落下。姬野兰弯腰捧起那两朵生机勃勃的小花,微微踮脚,将它们稳稳地戴在璃塔的发端。

  “来治我们两个同时染上的怪病呀。”

  璃塔恍然想起那个被烟火照亮的夜晚,如果她再看得仔细一点,就会发现那些从姬野唇边飘出的紫色花瓣,逐渐与墨泼般的黑暗融为一体。

 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,轻笑出声,拥抱了与她两情相悦的恋人。

  “不愧是……伊莎巴娜医术最高超的女王殿下。”

  (5)

  几天后,听说二人大病初愈而专程前来探望的某位邪恶之王大惊失色:这满地的花到底是什么情况,这里真的不是伊莎巴娜吗.jpg

  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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